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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今日讯!间桐樱:公主囚禁在名为物哀的城堡

1. 


(相关资料图)

樱花,代表着瞬间美,是日本物哀审美的重要元素。

间桐樱的形象,也笼罩在一团朦胧的日系物哀情结中,凄美却也苍白。

若说樱的不幸遭遇,是因剧本需要,那么这个角色在形象塑造上的残缺性,则可视作作者的刻意而为,或者更明确些,是由于某种欣赏趣味导致。

在无常无奈、凄美脆弱的欣赏价值取向下,间桐樱被囚禁于名为物哀的审美城堡里。丧失了自我拯救的可能。她自始至终被动等待救赎的姿态,也从未摆脱来自创作者的审视把玩。

这份残缺性,使得我们必须将HF线中的间桐樱、黑樱和rider三者合而为一,才能依稀拼凑还原出,一个相对合理而完整的人物形象。

2.

首先,通过还原间桐樱的形象和她面临的处境,我们可以印证与物哀意境高度相关。

物哀,独属于日系审美语境。虽然同样是触景生情,但与汉文化不同,是一种将美丽置于脆弱性中,体验无常的哀感。

这份哀感来得更淡漠,并且不具有连贯性,起点即是终点,审美的开始即是欣赏的结束。

先来看汉文化的触景生情,是由物及人的递进:

泪眼问花花不语,是关照自身。

无边落木萧萧下,是感时伤世。

山岛竦峙水何澹澹,是抒发胸臆。

反观日本的物哀审美,若早期《枕草子》里,还能看出个人情感:

“春曙之时(最喜欢),泛紫的细云飘于山顶,

秋则黄昏(最喜欢),夕日照耀下,乌鸦返巢。”

后来者已止步于感物,原本作为审美主体的人,早不知去向:

“我庭小草复萌发,无限天地行将绿。”

这种“哀感”独属于日系,不能直译为汉语的悲哀,同时包含着对人生无常、宿命必然的接受,它更平静,缺乏不满与抗争。这份哀感,是静默的,不是痛斥的。

所以我们看到被物哀所笼罩的间桐樱,一直不能获得本应属于她的反抗空间。这个被设定成善良、温柔又坚强的女孩,更从未获得过自己掌握命运的机会。

这份审美情结,导致了樱以一种哀婉而脆弱的形象示人。当父权思想借男性的笔掌控了对女性形象的描写,作品中呈现的女性已被天然地染上了男性凝视的色彩。

在我看来,这种“等待拯救的少女”形象,源自对女性从精神到肉体双重层面的俯视需求。在如此扭曲而缺乏自尊的审美需求影响下,间桐樱无法生发出独立的人格形象。

无法完整的人格形象,导致了间桐樱这一角色,在思想和行为上出现了矛盾和违和。这并不能简单的用她的“黑化”来掩饰,因为种种不协调,远远出现在樱的黑化之前。

比如在男主卫宫士郎经过天人交战,明确改变初衷,决定成为她一个人的正义伙伴后。得到安慰和救赎的樱,激发了强大的自我意识,决定独自动身返回间桐家做个了结。

可惜给间桐樱安排的剧本,让这份孤勇带来的片刻高光,必然只能是昙花一现。

镜头一转,伴随着间桐樱的视角,出现的是意义不明的闺房,仿佛一切竟回归日常。而她即将遭遇的性侵和反抗后的黑化,仿佛也仅仅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。

更离谱的在于,面对凌辱,樱第一时间选择的依然是逆来顺受,让之前孤身犯险的觉悟,化为羊入虎口的闹剧。

不仅如此,促使樱反抗的,居然也不是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,而是要为卫宫士郎守贞。而这份觉醒与抗争换来的,并非自我救赎的起点,而是堕入更深沉的自我放弃和沉沦中。

可惜的是,间桐樱行为逻辑上的别扭,直到影片结尾也未得到补救。在最后,被姐妹之情感化而恢复理智的间桐樱,依旧听命于命运的摆布。

此般人物性格与行为的微妙不合情理,只有带入物哀审美视角,才能得以解释。非其不争,而是作者,不令其争,以成全其美。

行文至此,间桐樱的困境便可得到印证,被作者追求物哀仪式感而剥离了部分人物完整性。

这种追求物哀意蕴而放弃完整性,并非孤证。在川端康成《雪国》尾声处,发生了一场火灾,作家的最后一笔也停留在此“待到村站稳脚跟,抬眼望去,银河好像哗啦一下,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下来。”

人物的故事还没有结束,但小说已然完成。主角们的结局如何我们无从知晓,笔已停在最具美感的地方了。

回到本剧,物哀审美情景的完成,是人物形象塑造的崩塌。

缺失形象完整性,对于间桐樱这位马猴烧酒而言,是极为遗憾的。

3.

如果要将间桐樱的人物形象补全。就必须提到黑化樱和她的从者Rider。

日本早期民俗传说有浓厚的厌女色彩,少女确立了自己的欲望主体后,却堕落黑化,必须依靠男人(英雄)得到救赎,不由得联想到日式女性嫌恶的文化基础。

樱的黑化,本身就具有一种恋物癖审美:黑化带来的破坏力,并不外向张扬,而是内敛自伤,带有某种自毁情结。

当自我意识觉醒,获得强大的力量的少女,并未将牢笼枷锁打碎,反是瓦解了自我价值,成为恶意的傀儡。

间桐樱思考的不是如何向扭曲的间桐家快意恩仇,或是挣脱笼罩自身的黑暗宿命,而是转化为依附于卫宫士郎的占有欲、向曾经期待的拯救者姐姐远坂凛的问责,以及陷入对其他女性的嫉妒与吃醋中。

并非所有遭遇不幸后的自我放逐,都会带来黑化。动画《冰雪奇缘》中的艾莎女王展现得性格色彩就显得与樱截然不同。黑樱向心的自伤自毁,也体现了物哀审美情结。

美丽的毁灭带来物哀的审美,三岛由纪夫的《金阁寺》就写过。作家笔下:“别的鸟在空间飞翔,寺顶的凤凰展开光灿灿的双翅,永远在时间中翱翔。所以凤凰只要采取不动的姿态,怒目而视,高张双翅,翻转尾羽,使劲地叉开威严的金色双脚站稳,就够了。”

这部源于现实事件的《金阁寺》小说,主线情节也是青年痴迷于金阁寺之美,最终希望将其付之一炬,用毁灭与消亡达成美的永恒化。

最终士郎将樱从黑化中拯救出来的方式,也带有一定象征意义。

在日式物哀的美学讨论中,往往将肉身视为丑恶的淤泥,将精神之美视为淤泥上盛开的花。联系于樱的善良本质,被治愈的可怜的灵魂得到称颂;而穿上黑影、被刻印虫掏空的肮脏“身体”则被视为要被故事处理的污点。

4. 

与常态的樱相比,黑化代表了樱的极端一面,那么因与樱相性吻合而被召唤的从者Rider,则可以视为樱主动性的另一面。

如果樱身上有着黑化后自毁自弃的特质,那么rider则是樱自救自强的分身。

对比系列作品可以发现,Rider的形象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。这个角色充满着纯粹性。作为圣杯从者被召唤而来,却对圣杯没有任何想法,其存在的意义只为了间桐樱,行为的目的仅在于樱的安危与幸福。

作为听命于樱的从者,如果我们将rider想法视为樱的观念,将Rider的行为视为樱行动的一种贯彻。那么其不断奔走战斗的经历,就是被剧本作者剥夺行为自由后,樱自主行动模式的补全,这位紫发女路人的形象才能得到完整的诠释和补充。

然而不幸的是,基于剧本本身的审美趣味,实质上的自我反抗行为不会有结果的,将自由意志、反抗能力、救赎可能都从樱这一角色身上剥离。转而赋予给了Rider,使其成为系列作品中行为最自由,也是最积极主动的从者,也让这份纯粹性也深深打动了很多观众。

而失去反抗性的间桐樱,也变得纯粹——物哀美学意义上的纯粹对象,使樱厨们更加心疼,使路人更加难以理解并怒其不争。

5. 

如果说剧本奈绪蘑菇塑造了一个物哀审美环境下的被囚公主间桐樱,所谓第一樱厨的须藤友德,也在动画塑造上夹带了更多个人审美私货。

在动画中,纯洁少女被玷污的身体,善良单纯的性格于被圣杯唤起的性欲,在动画中有着像素级的细节描绘乃至被和谐。雨夜告白场景中,樱对贞洁观念的强调,也显得突兀。笔者认为这并不仅是为了展现樱的艰难处境和心境变化,更多夹带着创作者恋物化审美的个人表达,从补全角色形象,丰富人物弧光方面其实作用甚微。

上野千鹤子对森冈正博关于男女身体感受的差异的解释:女人的“身体度”被认为总是高于男人,“女人从属于身体,而男人支配身体”。

如果我们将视野追溯到物哀影视文学,就可以看到这一形象的典型,在日本《恶女花魁》中,女伎与樱的媚态何其相似,女孩们受到的摧残何其相似、甚至结局如花般的凋零也有相似性。(HF线春之歌结局,是以依莉雅的凋谢换取的:女孩子们无法全员完满的无常感贯穿整个系列,可以看做一种标准的物哀无常)

6.

所以我们可以谈到本作结局。众所周知,HF线有樱梦和春归两个结局。相传樱梦是最初的结局。

樱之梦结局充分渲染里物哀的无奈。但其作者所谓的刻画了“罪与罚”的哲学辩题,其实经不住推敲。

如果说间桐樱黑化和自我放弃,按剧本所言,是因其身背负的罪孽。那么其实,凡人内心,皆是善恶交织,论迹不论心才是合理的标准。

而创作者将间桐樱置身的道德困境,在于其恶念会不受控地转化为实质恶行。其性格原本阴暗面,又会被不断侵蚀。

如果我们从“永远不必要考验人性”角度,论证本性善良的樱,是无辜的。那么我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。双手却沾满鲜血的结果同样令人无法忽视。这种道德悖论,就陷入了一种无解的莫比乌斯环。

笔者倾向出于创作者的审美取向,它痴迷于献祭一个少女的幸福来完成凄美的结局。无论这个少女其实是在它笔下诞生的。所以,不管是间桐樱,还是伊莉雅,总之要拿来献祭一个。

故事在这里结束,物哀审美也随之完成。

7. 

当然,我们知道最终影片结局走了一个形式上的春归结局。

我们更愿意相信,这是“樱的拯救骑士团”的角色人物们光芒太过耀眼,在故事里凭借内生的生命力,去战胜剧本作者,最终拿到本应该属于自己归宿的故事。

所以让我给间桐樱故事一个不属于物哀体系的评价:

你可以看作是作品人物战胜作者,用能动性战胜剧本结局的故事。

只有摆脱了病态的物哀审美极端审美环境束缚,间桐樱才能被还原成真正意义上的人。

结尾,是卫宫士郎获得了身体,我们也希望,间桐樱获得本属于她的,完整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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